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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华社甘肃酒泉6月15日电(记者白瑞雪、李宣良、赵薇)景海鹏、刘旺、刘洋——当这份充满悬念的名单在大漠深处的载人航天发射场揭晓时,神舟九号也就到了出征太空的最后时刻。

神州7号宇航员(神舟七号宇航员的名字)

他们是谁?他们经历了怎样的训练?他们眼中的对方是什么样?发射前夕,3位航天员向新华社记者讲述了自己的故事。

飞天心情:“现在还不是激动的时候”

记者:入选乘组的心情如何?

刘洋:感触很多,不仅仅是高兴。我国时隔7到8年才招收女飞行员,我高三那年赶上了。当了几年飞行员,赶上2009年我国选航天员。在我加入这个队伍以后,又赶上了神九任务。我真真切切地感到,个人的成长和国家的发展、时代的进步密不可分。

记者:从新闻里看到神舟五号、六号、七号航天员们访问太空时,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他们一样吗?

刘洋:完全没有想过。那时我是一名飞行员,我已经觉得自己是离天空最近的人了。我很热爱我的飞行事业,但从未想到国家会招收女航天员。即便是招收,那么多人愿意投身航天事业,我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被选中呢?没想到我会这样幸运。对这种幸运,我很珍惜。

记者:作为第一批航天员中最年轻的人,第一次入选乘组激动吗?

刘旺:我14年来的辛苦付出得到了认可。这14年,我像其他航天员一样,时刻准备着执行航天飞行任务。这次能够入选乘组,只不过是因为我比大家幸运一点,发挥得好一点。妻子也问我,激动不?我说,没有激动,只有片刻的放松,之后便感到责任重大。第一次手控操纵飞船完成交会对接,对载人航天事业来说意义重大,对我个人来说责任重大。可能等到圆满完成任务返回后,我才会真正激动吧。

记者:14年里多次与飞天机会擦肩而过,你有没有想过放弃?

刘旺:等待了14年的不止我一个人。人生起伏并不重要,就像爬山,看上去艰辛,登山者很享受过程,到达某一个点只不过是一个阶段的结束。以前每一次落选后,我都立即投入到下一次任务的训练中。我告诉自己,只要没接到停航命令,就还有机会。

记者:在很多人的观念里,人生能有一次轰轰烈烈,此生可以无憾。在执行了神舟七号飞行任务之后,你为什么还想重返太空?

景海鹏:神七任务结束后,我还像以前那样玩儿命训练,有的朋友不理解。我原本是一个农村孩子,在国家的培养下从战斗机飞行员成为航天员。1998年1月进入航天员大队时我们立下誓言:“我志愿为祖国的载人航天事业贡献一切。”那么,只要国家需要、任务需要,我任何时候都可以重返太空。说心里话,我曾经想过,如果还有一次机会,我愿意让给我朝夕相处14年的战友,还没有上过天的航天员。但是,这次手控交会对接任务要求高、操作难度大,需要一个曾经执行过任务的航天员全力配合协同。我必须义无反顾地做好准备,发令枪一响,就应该冲向终点。

记者:除了“新老搭配”,你们也是我国载人航天飞行第一次“男女搭配”的乘组。为什么让女航天员执行飞行任务?

景海鹏:女航天员执行飞行任务,绝对不仅仅是代表“半边天”。女性耐受力强,操作细腻精准。这次飞行时间长,乘组之间的配合支持以及生活方面的互相照料更加重要,女性的加入有利于任务完成,有利于乘组心理建设。这也是我国航天飞行一步步走向成熟的一个标志。

刘洋:国外有很多女航天员访问过太空,增强了我们的信心。女性和男性各有优势,只要把两者结合起来,一定可以更好地完成飞行任务。

训练历程:“超过自动对接精度”

记者:这次任务给航天员带来了哪些新挑战?

景海鹏:首先是手控交会对接难。地面练得再熟练,天地之间都有差异,这是最大挑战。第二,任务持续时间长,对肌肉、骨骼、心血管能力等都可能有影响,向身体素质、心理素质提出挑战;第三,乘组新组合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挑战。

记者:要熟练掌握手控交会对接操作,需要训练多少次?

景海鹏:我们的平均训练次数大概是1500次左右。操作技能从量变到质变有个过程,必须经过大量反复的训练。现在我们不看任何参数也能准确对接,远远超过了工程专家对我们的要求,也超过了自动对接的精度。

刘旺:飞船在太空中运动特性跟地面不一样,方向、姿态、位置、速度都要控制好,才能完成交会对接,考验航天员及时发现、及时反应、准确控制的反应能力和天赋。技能的提高离不开练习次数,但也需要思考。我给参与设计的工程师们打过无数次电话,请教他们设计的思路、原理、规律。原理掌握越透彻,分析问题会越细致。

记者:任务有风险吗?有没有担心、害怕过?

刘旺:我们知道风险存在,但不能老想着。只有做好充分准备才能获得完美结果。

刘洋:我现在充满期待,没有畏惧。景师兄说过的一句话让我特别感动——“只要祖国需要我去飞行,哪怕只有百分之一成功的希望,我也义无反顾。”而且,我相信我们的载人航天技术,相信身边的工作人员,也相信我们自己。再说,任何事情都有风险,风险来的时候面对它、战胜它就是了。

记者:训练苦吗?

刘洋:我当飞行员的时候受过很多磨砺,以为航天员训练不在话下。但是真正加入航天员队伍的时候才发现,很多事情跟想象的不一样。在飞行部队做转椅检查只要4分钟,但航天员的转椅训练要持续15分钟。我到第5分钟就感觉达到了极限,非常难受。但是不能呕吐,也不能喊停。教员说过不行了就喊停,但从第一批航天员到我们这批航天员,没有人中途停过。因为身体对转椅会有一种条件反应式的记忆,如果你第一次呕吐或停止,下一次就很难坚持了。我只好拼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,想象自己站在美丽的海边。第一次挺了过去,第二次好多了,后来就一次比一次顺利了。

记者:这是最难的一项训练吗?

刘洋:几乎每个项目都会挑战到极限。我们的生活就是日复一日不停地学习,不停地挑战极限,不停地对抗负荷。

刘旺:做自己喜欢的事情,不觉得难,也不觉得苦。不经历跋涉,怎能一览众山小呢?

记者:与第一批航天员相比,女航天员的训练时间是比较短的。怎么能在两年多的训练中掌握执行航天飞行任务的技能呢?

刘洋:第一批航天员的训练,可以说是摸着石头过河。有了他们的经验积累和科学方法的探索,教员在训练我们的时候就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。更重要的是,我们这一批航天员赶上了好时代,面临更加密集的发射任务。我们深知时间的宝贵,把一天当成两天、三天、四天来用。时间虽然短,但我们的训练内容并没有减少。

记者:男女航天员在训练标准上有什么不同?

刘洋:没有不同,因为太空环境不会因为你的性别而区别对待。如果在地面训练中照顾女性,比方说过载值降一点,一旦到了太空,太空环境会因为女航天员来了就把环境变得和地球上一样吗?不会的。

乘组默契:“一加一加一大于三”

记者: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,你们3人完成“磨合”了吗?

刘旺:我们之间的默契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,不需要语言,一个手势、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对方的意思。

记者:刘旺和刘洋评价下景海鹏吧。

刘旺:景海鹏上过天,工作经验丰富,对我们的心理有稳定作用。他经常根据自己的飞行经验给我们的问题作出解释。比方说,刚入轨后开舱门,没有固定点怎么办?他建议把脚放在座椅的袋子上,解决用不上力的问题。他注重细节,有些细节很小却能决定成败,值得我和刘洋学习。神七任务结束后,他一回到大队就把荣誉放在一边,和我们同甘共苦地训练。在这一点上,他也是我们的榜样。

刘洋:我曾有过担心,景师兄已经上过天了,会不会对这一次任务稍微掉以轻心,或者以自己的经验自居?没想到,他认真、细致的劲头比我们新人更甚。我们的手册有8本书、1尺厚,他经常抽出时间带我到模拟区,一个按钮一个按钮地教我。我想,他的责任心和组织能力,能让我们这个乘组发挥出“一加一加一大于三”的效果。

记者:刘旺好像不太爱说话。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?

景海鹏:他非常聪明,在飞行学校就是双优学员,为今天执行任务打下了良好的基础。他掌握知识扎实,和战友们的感情也很好。乘组成员之间需要很好的相容性,因为航天任务不像飞行员开战斗机那样一个人说了算。可以说,他和我们是最佳组合。刘旺等上天等了14年。他和我一样是山西人,我开玩笑说,他就像老陈醋,越酿越香。

刘洋:刘师兄是一个沉稳、内敛、冷静的人。他很睿智,有一种触类旁通的悟性。我们每个模拟器的状态是不一样的,有的延迟误差小一点,有的延迟误差大一点。我看他手控交会对接这么多次,不管模拟器是什么状态,都做得特别好,操作的稳定程度让我很有信心、很钦佩。两位师兄都非常绅士。我从不把自己当女性,但他们很关照我。

记者:说说航天员队伍中的新成员刘洋吧。

景海鹏:刘洋只训练了两年多,但是她用超出常人的刻苦补上了我们之前所有的课程,现在已经跟我们步调一致,远远超出了我和刘旺对她的要求。

前几天搞地面模拟训练,我和刘旺正在全神贯注地实施交会对接,突然出现“失火”信号——这是教员设置的应急题目。刘洋第一时间根据操作手册发出指令:“撤退!”这种情况在实际飞行中概率太小,但她能清晰、迅速地发出指令,很难得,说明她特别自信、果断。

刘旺:刘洋求知欲非常强,遇到不懂的问题打破砂锅问到底。训练之余,我和景海鹏见到她时打招呼不是说“吃了吗”,而是突然问她一些问题,比方说什么设备在什么地方,正常的指数应该是多少,这个阀门是在哪儿的,那个开关怎么用。她都能马上回答出来。个别不确定的,一定会回去查手册。她的加入,增加了我们乘组完成任务的信心。

家人深情:“默默支持最珍贵”

记者:景海鹏对上一次飞行最深的印象是什么?有没有遗憾?

景海鹏:失重那一刻感觉是头朝下,我们向彼此竖起大拇指说:“哥们儿,失重了!”到了值班的时候,我慢慢移动到窗边看地球。陆地的棕黄,高山的奇峻,缎带似的江河,要多美有多美。那个时候不由自主会思考宇宙的无际、个人的渺小和国家的伟大,作为一个中国人太自豪了。可惜的是,由于神七飞行中大部分时间都忙于工作,拍摄的视频不多。这次上天,我们要把祖国的河山多拍一些。

记者:刘旺对战友们此前的飞行记忆深刻吗?

刘旺:神舟五号返回过程中,杨利伟报告“有开伞感觉”,我就知道人是安全的,飞天梦实现了。当时我在指控大厅,大家都鼓掌,我的眼泪一下就涌出来了。这一次我自己飞,想好好感受一下太空的深邃与力量。

记者:除了工作,刘洋对这次飞行有什么向往?

刘洋:我最向往能在太空中多体验一下美妙的失重环境,看看地球到底是什么样,看看祖国,把自己的感受尽可能多地记录下来,带回来给工作人员作参考。

记者:对于你执行飞行任务,家里人是什么态度?

刘洋:我丈夫非常支持。我当飞行员的时候,他就从事飞行的地面保障工作。现在我当航天员了,他又来保障航天员。我训练时都住在航天员公寓,只有周末才回家。双方父母年纪大了,还有柴米油盐忙不完的琐事,但是任何事情他都不会跟我讲,自己默默地去做完。不是说他不需要我,而是不允许我因为这个家而分心。我之所以能克服那么多困难走到现在,跟他的支持分不开。

记者:要孩子的时间表有了吗?

刘洋:等任务执行完再说吧。

记者:我们听说刘旺的老母亲还不知道儿子要到太空飞行了。

刘旺:我妈身体不太好。她看到有关神舟九号的新闻,打电话问我入选没?我问她,你希望你儿子入选吗?她说,不希望。我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通过这种方式先铺垫下。其实她是希望我实现理想的,但又特别为我担心。

记者:但这事儿瞒不住啊。

刘旺:任务交给我妻子了,提前一天告诉我妈吧。

记者:我们见过景海鹏的妻子,神七飞了几天,她就几天没有睡好觉。

景海鹏:我媳妇不爱说话,一直用行动默默支持我。说到家里,我一直觉得愧疚。今年孩子中考,一直是她在照顾。但我的职业就是这样。神七任务从北京出发时,她送我们登上飞机的一刻,我看见她转过身去,肯定是哭了。任务完成回来一看,她都变样了,瘦了很多。

我跟她说,上次飞3天,你可以不睡觉,但这次十来天不能不睡啊。她说,到时候再看,实在撑不住了就睡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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